侄培本,号心源,患腹肿,医作湿热实症治,用中满分消汤去参萸二姜,余素知其肾亏,曰“此病实中有虚,须兼顾本。”并检示以各方书。不听,既而愈,更以余为谩言矣。余与旁人言,必复发,既而果然。医不知变,仍治以前法,仅加
白术、
山药等健睥药。余曰“殆矣。”适侄婿曹融甫来?名医曹智涵之子也。余谓侄曰“盍邀诸。”曹诊毕,用金匮肾气丸加减焉,而易以汤。侄辈素惧附桂之热者,不敢饮。病日笃,遂卒。卒时见种种心肾不交象,余曰“药既对病,虽
附子、
肉桂之大热,
石膏、
龙胆之大寒,
麻黄、
细辛之外窜,
大黄、
芒硝之下夺,俱足以生人;苟不对症,即小小感冒,风温而治以卒温之荆防,风寒而治以辛凉之前蒡,亦足以轻病转重,倘怵于大热大寒而不同,古宋何必有此药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