裘沛然 良医入世良相心

       文/本报记者 谭 嘉 严少卫 通讯员 次旦久美 张佩青 刘 杨 刘蓉芳 刘 青 李 晶 李郑生 于丽珊 摄影/本报记者 赵瑞清等 
       历来中医大家兼晓儒学的不少,但既有精湛医术,又撰有儒学专著的不多,“鸿儒大医”裘沛然便是其中翘楚。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上海中医药大学终身教授、博士生导师裘沛然教授7岁入私塾,11岁就读于国学专修馆,先生施叔范督学甚严,凡四子之书及唐宋名家的文章诗词均须选读,并要求熟背成诵。1931年,裘沛然求学于上海中医学院。学习期间,裘沛然刻苦认真,“晓窗千字,午夜一灯”,是习以为常的,用心钻研中医四诊八纲、临床辨证施治的要领,并熟读中医经典名著。1934年毕业后,裘沛然先后在慈溪、宁波、上海等地悬壶济世,既为民众治病,也积累了临床经验。1958年他应聘进入上海中医学院工作。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从医70余年,裘沛然融通辨证施治,活人无数。如今年逾九旬,仍然坚持临床第一线为患者解除病痛。他研究仲景方证药法,善于灵活变通。轻剂起沉疴,“混沌”行痼疾;古方治今病,推陈出新意;既不离乎成法,又不为法所拘;立方贵在“精、奇、巧、博”,在治疗疑难杂病顽症方面,有着丰富的经验和独到之见。由他撰写的《疑难病证中医治法研究》,曾经荣获中国医药学报首届优秀论文一等奖。裘沛然认为,要提高中医临床疗效,可在“精、奇、巧、博”4个字上下功夫,处方贵精、立法宜奇、用药在巧、以博为基。裘老经常说:“用药如用兵,兵法有堂正之师,有奇谲之法。用药之道,初无二致。”精、奇、巧三端均以“博”为基础,精源于博,奇不离正,巧生于熟。所谓“博”,就是要博览群书,博采众方。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除了医学外,裘沛然对儒学及古体诗造诣尤深。由他所主编及撰写的医学与诗文书籍达40余部,他还寝馈于《辞海》工作,编纂其他各种辞书、丛书和医学百科全书等巨著。早年一部《剑风楼诗文钞》被上海中医学院第一任院长程门雪赞为“一时诗句动星辰”。裘沛然的著作《壶天散墨》获1987年度上海市卫生局“优秀中医药著作奖”。他主编的《中国医籍大辞典》曾获得国家辞书奖一等奖、教育部科学技术进步二等奖。2005年《裘沛然选集》获中华中医药学会科学技术(著作)奖一等奖。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在近90高龄时,裘沛然又耗费8年之功,以“人学”立言,讲述做人的道理,写就新作《人学散墨》,受到社会各界的一致好评。该书结合时弊,举证古今中外的实例,阐述了孔子思想对当代社会的积极意义,显现了他对传统优秀文化的独具匠心。该书集中反映了裘老的博识才学和仁爱之心,更透露出老人浓浓的道德忧患精神,评论界称之为“一代儒医的道德文章”。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裘沛然也承传了中国传统知识分子的清风傲骨。上海市名中医、上海中医药大学教授王庆其说,裘沛然当医生是“良医入世良相心”。裘沛然为了学校的发展,经常组织专家调查研究,对教学、科研及临床医疗的改革提出积极建议,并为中医工作列入国家宪法向卫生部拟具意见,发表文章向社会呼吁。同时,他还举办各种形式的学术讲座,大力弘扬祖国医学,为培养优秀中医药人才,倾注大量心血。裘沛然经过长期研究和思考,旗帜鲜明地提出了“中医特色、时代气息”八字方向。认为中医学必须在保持自身特色前提下,努力撷取与之相关的科学新理论、新技术和新成果,为我所用,才能在挑战之中立于不败之地。八字方向在中医界激起了热烈反响,得到了广泛认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