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好古在《此事难知卷上·
太阳六传》中讲到九味
羌活汤的服法时说:“急汗热服,以羹粥投之;缓汗温服,而不用汤投之也。”
王好古在《此事难知卷上·
太阳六传》中讲到九味
羌活汤的服法时说:“急汗热服,以羹粥投之;缓汗温服,而不用汤投之也。”这充分体现了易水学派临证风格的细腻,不仅强调方药的应用,对于与方药相适应的将息之法也给予了足够的重视。
同样是风寒湿证,有平素体健者,因明确的淋雨、坐卧湿地等诱因而急性发病者,这时候邪气伤人于最表浅的位置,正气奋而抗争,正邪交争于体表,症情表现虽重,但病变的主要矛盾在邪盛而正未伤,故当急汗,药应热服,并且以热汤、热粥温暖中焦助汗,而求邪气速去,“邪去而正安”。如果有余邪流连,则不可再急汗,只可缓图,以求邪去而正不伤。这就是在“急汗热服,以羹粥投之;缓汗温服,而不用汤投之也”之后,王好古谆谆告诫“脉浮而不解者,先急而后缓”的原因。
有久患“风湿”者,或因居住环境潮湿;或因工作环境阴暗、常年难见阳光;或因所处地域阴冷潮湿;或因平素贪凉饮冷,浸淫脾胃,内湿缠绵……这种情况的特征在一个“久”字。“久”则症状可以不重(症状不重多是因为正气不足,无力抗邪以交争),“久”则邪气日深而痰凝、血瘀、湿阻病理产物积聚而阻滞气血运行,加之正气日损,故虽有表证而“脉沉”。这种情况还能“急汗”吗?答案是:“脉沉而不解者,先缓而后急。”“先缓”是因为急则药力过病所,风寒去而导致病性缠绵的主要罪魁湿邪留滞,加之正气已伤,而病变更趋顽固迁延,故开始不可急,只能“缓”。“后急”是在邪气于阳气氤氲中慢慢被蒸化一部分,正气逐渐恢复,在正邪力量对比的变化中,出现可以快速解决战斗的时机时,可以“急”。
同样的方药,不同的用法,可以出现不同的效果。
具体到银屑病,急性发病者,多为泛发性,点滴型,采用对证方药的同时,要注意“急汗热服,以羹粥投之”的用法,务求“断其一指”,迅速击溃邪势,而扭转战局。不仅将息之法要急,而且采用的方药也应该药少力专,切忌狐疑,多可选用
麻黄加术汤、越婢汤、大青龙汤等
麻黄类方,也可选用四味
羌活汤。
银屑病慢性发病者,多为限局性,斑块型,多为邪深正伤,不可求速,医者不仅要有将之勇,更要有相之度(先要容邪之度,不可急于求成)。在注意“缓汗温服,而不用汤投之也”的同时,要明白,只要是恢复正气的方药,见效都可有“缓汗”的效应。采用的方药应该注意药多而不乱,为有制之师,多可选用温经汤、
乌梅丸、九味
羌活汤等照顾全面之方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