湿热、小便黄少、谵语、大便

【医家】李斯炽
【出处】中国现代名中医医案精粹
【关键词】湿热、小便黄少、谵语、大便失禁、寒热往来、口苦咽干、不能食、发热、音低、伤寒、痛、邪在少阳、视物昏花、身体重、少阳病、目眩、口苦、咽干、感冒、腹泻、腹痛、瘀热、身重、虚、郁、
【内容】
黄某，女，53岁。
初诊：1975年5月。
主诉及病史：病员右胁及腹部突发剧痛，寒热往来，呕不能食，目睛发黄，口苦咽干，小便黄少，由某医院诊断为化脓性胆管炎。经汗下失治，已数日未进饮食。
诊查：目前神色衰败，身体重困，转侧亦无力，语音低微不清，时发谵语，视物昏花，双目若定，大便失禁。脉象弦细欲绝，舌质灰黑少津，上布干黄腻苔。
治法：方用小柴胡汤加减。
处方：白晒参9g柴胡15g枯黄芩12g白芍12g茵陈12g枳壳12g法半夏9g生姜3片大枣4枚甘草6g
二诊：病员服上方药4剂后，诸症大减，腹泻停止，能进饮食，自觉全身稍有力气，能坐起诉说病情。近2日睡眠甚差，脉稍转有力，舌上津回。前方白晒参、柴胡、枯黄芩、枳壳、甘草各减3g，加入牡蛎、龙骨潜阳以敛精气。
处方：白晒参6g柴胡12g枯黄芩9g白芍12g茵陈12g枳壳9g法半夏9g生姜3片大枣4枚牡蛎12g龙骨9g甘草3g患者后登门相告，服上方药4剂后，诸症即消失，只感身体衰弱，后注意饮食调养而恢复正常。1977年初，又患此病，仍以小柴胡汤合四逆散加减，服数剂即愈。
按语：从其胁腹剧痛，寒热往来，口苦，咽干，目眩，呕不能食等症，显系邪在少阳。其目睛发黄，小便黄少，为湿热郁于半表半里所致。本应以清利少阳湿热、和解表里为治，但前医竟以发热为感冒症状而妄用汗法。《伤寒论》少阳病篇中早有“发汗则谵语”之戒，而前医又以发热谵语、口苦咽干、小便黄少、目睛发黄等症为瘀热在里，妄用下法，以致洞泄不止，大便失禁，汗下两损阴阳，不但前症未解，加之数日未进饮食，脏腑精气本已无生化之源，再加病邪与药物之耗伤，故出现神色衰败、身重无力、语音低微、双目若定等危险症状，其脉象弦细欲绝，舌质灰黑少津，上布干黄腻苔，亦符合少阳湿热、气阴两损之证。《伤寒论》说：“凡柴胡汤证而下之，若柴胡证不罢者，复与柴胡汤。”故治法仍应以小柴胡汤为主方。此种虚中夹实之证，若过于扶正，则有壅邪之弊，过于祛邪，则有损正之虞，故以白硒参两补气阴；重用柴胡、黄芩以和解少阳；以白芍和营养阴、缓解腹痛；用菌陈以祛湿热；用枳壳以疏理肝脾；用法半夏以降逆止呕，加生姜、大枣、甘草和中以调营卫。